秦戈一言不发,他把盛夏的骨灰带了回去,盛夏也跟着秦戈“坐”到了他的车里,看车内的装饰,秦戈这一年年把公司经营的更成功了。
盛夏不知道该说什么,满心只觉得无言以对,当年自己做事真的是太没有良心了。
恍然间,盛夏好像看到当初陪着秦戈创业时,两个人住着廉价的出租屋,不管回来有多累多晚,总是要把盛夏抱在怀里双手揽着她入睡。
她的嗓子里仿佛吞了刀片一样,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第二天一早,车驶进了一幢别墅里。
想必这就是秦戈现在的家了,当年她离开时,他们还住在市中心的大平层里,如今已经搬进君和集团自己开发的别墅区了。
这个房子比以前大多了,在寸土寸金的海市,这里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抬头望去,还能看见外面的海滩。
盛夏想着,她很羡慕,如果自己没有作死,这里的一切应该都是她的。
她望了海滩一会儿,有人拉开了车门,盛夏有些不敢下车。
她离开秦戈这四年,秦戈的事业做的这么大,以前只盛夏知道的就有不少的男男女女往他身上扑,更别提自己蠢到主动让出了这个位置,这个家里应该早就有了新主人了吧。
盛夏也说不清自己的感觉,明明是自己先背叛了秦戈,总不能指望秦戈为了她这么个烂人,守身如玉吧。
想到这里,盛夏也忍不住吐槽自己,想着总要见见在她之后秦戈爱上的人是什么样子吧。
深吸了口气,下了车。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家里竟然没有别的人。
偌大的家里空荡荡的,沙发上却搭着一件衣服,盛夏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她的衣服,像是她走的匆忙,忘记带了,这件衣服在这,好像它主人从来没有离开过。
盛夏心猛地疼了一下,疼的她这个从来都没心肝的人感觉到惊慌失措,她回头去看秦戈,竟然看到秦戈哭了。
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见到过秦戈哭过,哪怕是当年最苦最累的日子,哪怕是她经常流连夜店不回家的时候。
秦戈抱着她的骨灰,高大的男人缩成了一团,看起来脆弱极了,仿佛他全身的骨头已经撑不起来他了,他对着盛夏的骨灰盒一遍遍的说:“宝宝,是我不好,不怕了,我们到家了。”
盛夏待在原地,她看着这样难过的秦戈,她的肩膀颤抖,可惜在哭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在之后的几天,她的魂魄无处可去,她从秦戈的秘书那里知道,原来在她走后,秦戈一直在找她,他一直住在他们市区的那套房子里,就怕盛夏回来找不到他会害怕。
她看着秦戈在深夜买醉,然后拿着酒瓶狠狠地摔到地下,怒吼已经买了大房子,为什么她不回来。
盛夏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回答不了,她被宠坏了,她根本想象不到自己做的这些事,要让自己付出怎样的代价,不顾一切的做了,甚至把自己的命都赔了进去。
盛夏心想,这次的代价可真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