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在,平西伯府虽说渐渐走向衰败,但始终家底丰厚,加上大舅子王彪也成为了北冥军的主将,一时人人吹捧,他那边办的会比将军府热闹许多。
而偏生,他们的婚事和北冥王与宋惜惜的撞期了。
这就导致很多官员如果想两边讨好,就得跑两场。
这也是全因着平西伯王彪的面子,不是因他战北望。
因此他心里头始终有一股子挫败感,这挫败感很强烈,强烈到他甚至产生过悔婚的念头。
他一时不知意义何在。
尤其易昉的情绪也需要好好安抚,不然的话,到明日大婚之时她闹起来,场面就不好控制,他也会成为京中笑柄。
所以,他来到易昉的屋中,易昉静静地坐在屋中的椅子上,像极了当初他要和宋惜惜说皇上赐婚时的模样。
只不过如今回想起来,宋惜惜的神色始终是平静的,唯一有过的一点便是讥讽。
而易昉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他坐在易昉的对面,努力平静自己,想和她好好说说。
我知道你委屈,我当初承诺过你的,并没有做到,但丞相夫人婉转说过,这门亲事是皇上钦定的,只是曾赐婚你我,不可再赐婚我与她,这是皇上的意思,我不可能违抗。
易昉抬起头,眼底嘲讽,你当初求娶我,回来是否也这样跟宋惜惜说
他摇头,不,当时我直言,我所爱之人是你。
她脸上有突兀的笑,因着没有带面纱,这笑容与她的伤疤映照得无比阴沉诡冷,那如今呢你所爱之人是谁
战北望沉默了半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