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白簌耳畔一声嗡鸣。
心头一阵阵汹涌的愤怒与委屈激荡,震颤了她的胸腔,她的头颅,全身上下,寸寸都是绞痛。
“谁告诉你的。。。。。。厉惊寒吗?”她眼圈猩红着诘问,嗓音像火灼了般沙哑。
“呵,看来,是真的了。”
他们都没正面回答。
却等于给了答案。
“我以为,你比你的闺蜜能高级一点儿,没想到还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狄桀扬着下颌,露出好胜的笑,“靠不择手段换来的婚姻,你怎么好意思让阿寒守男德?他能对你负责,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反观楚小姐,她从小陪伴在阿寒身边,阿寒最难的日子是她陪他挺过来的。当年阿寒被人捅了一刀,失血过多,是她几乎抽干了自己的血救治阿寒,落下一身病,舞也跳不了了。
阿寒亏欠她那么多,本该属于她的厉太太位置被你坐享其成,你还忿忿不平地屈上了。你这不就是别人忍你一时,你得寸进尺,别人退让一步,你肆无忌惮吗?!”
狄桀长篇大论地吐完,通体舒泰了。
房间里,静如坟墓。
突然,白簌扶着门,爆发出歇斯底里地笑声,吓得狄桀瞳孔一震!
“哈哈。。。。。。说得好,说得太对了!”
白簌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泪水泌出残红般的眼尾,“我这不是跟他离了吗,你快,快去告诉楚小姐,我这儿给她腾地儿了,让她也别当望夫石了,赶紧入主德奥,当厉惊寒的填房吧。
拉屎找马桶,王八找绿豆。我祝他们天长地久,一辈子锁死!”
说完,她身姿傲然地夺门而出,狠狠摔上门,一阵冷风像嘴巴子搧在了狄桀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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