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硬生生被一杯酒将平行线拉扯成相交线。
颜瑶恐怕每天每夜都在后悔那天晚上失了手。
江稚不慌不忙走到江岁宁面前,她想人总是慢慢成长的,从家里出了事,她就一直很怯懦,很多事情她都无法单独面对。
在沈律言身边工作那段时间锻炼出了一些抗压能力。
她确实没有从前那么怯懦了。
成长就像蝴蝶蜕茧,需要经历漫长的阵痛。
江稚在她耳边说:“如果没有你母亲阴差阳错把我送上沈律言的床,我怎么会有机会嫁给他呢,仔细说起来还真的要感谢你母亲。”
她对江岁宁笑了笑:“看来颜女士也不是一点好事都没有做。”
江岁宁咽不下这口气也要咽下去,她看着江稚,觉得她现在是真的变了。
店员悄悄投来的眼光,让她头一次感觉到什么叫被羞辱。
江岁宁过了太多年好日子,除了小时候跟着母亲东躲西藏的那段时间,她几乎再也没有被人当众打过脸。
江稚打她的脸的这巴掌的实在叫她痛。
江稚忽然觉得沈律言妻子的身份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我先走了,江大小姐慢慢逛。”
江稚说完拉着一脸懵的许听白离开这里,许听还在不断的我草。
她是认识江岁宁的,时不时就能在朋友圈里看见别人转发的江岁宁举办的慈善晚宴。
她那个时候就不理解真的会有人热衷做慈善吗?
这得是做了多少缺德的亏心事啊!
“我送你回去?”江稚问。
许听白说:“高跟鞋还没买呢。”
江稚看了眼时间,其实也是她逛得有点累了,“下次吧。”
许听白想了想:“也行。”
江稚开车把许听白送了回去,然后又开车回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