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安抚般,沈清朔轻拍了两下她的背。
外面是交谈声:
这两日没有什么外人路过村子吗
我们这村子僻静偏远,一年到头都没什么人,哪有什么人影。
是那青年的声音,相比于对沈清朔汇报时,多出了农家的淳朴。
当真没有
除了几位官爷,当真没有了。
祝疆皱眉环视着房间,面容严肃沉郁,不肯放过丝毫细节。
他扫见柜子上放着的笔墨纸砚,目中瞬间浮现出锐色,大步走过去翻动。
这是你的东西你识字
是。
青年不卑不亢地笑道:我家祖上也是簪缨世家,父亲在世时,我也曾住在京城,只是后来父亲犯事被捕,我也被贬为庶人、永不得入朝为官,便只能隐居在这里,但平日里还是改不了写写画画的毛病。
你写过、画过的,拿出来看看。
青年老老实实上前,从柜子里摸出笔墨。
祝疆细细看过,不是宣王、更不是宣王手底下那群人的笔迹。
他敛眉打量着青年,又追问: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青年坦然回答:父亲薛柄程,小人薛堰,都在户部可查。
门外看热闹的婶婶在此时道:小薛家里虽然犯事,但他是好人,朝廷没有抓捕过他,官爷可不要抓错人呐。
就是,他还帮我写过家书呢,挺热心一个小伙子。
说起来,大老爷们到底是在寻谁,俺们村子可没有什么外来贼人。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着。
祝疆皱眉冷呵:安静!有没有贼人,本将军自会判断!
他又瞥见不远处放着的药和纱布,目光陡然锐利:这是给谁用的
那是小薛哥给我用的。有人从外面挤出来,亮出了伤口,前日砍柴伤了,我是独居不方便涂药,就每日来小薛哥这里,你们可千万别误会小薛哥啊。
祝疆略有些烦躁。
他总觉得这房子不对劲。
但那纸只是普通宣纸,纱布也看不出什么特别,至于这药……他打开来嗅了嗅,只能嗅见最寻常的伤药味道,其他是否有掺杂什么珍品,他无法判断。
毕竟他不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