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忙道:“公公,玉堂春的东家本是我沈家的赘婿,但老夫看出此人心术不正,已勒令他和小女和离,不论他做了什么事,都与沈家无关了。”
“既然无关,那就再好不过了。”
顿了顿,安鹿儿放下了茶盏,这才抬眼正色看向沈家父女:“记住,你们没有见过玉堂春的东家,也不知道他是谁。”
“把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别给自己惹祸!”
惹祸?!
杨珏这厮莫非摊上大事了?!
沈家父女又对望了一眼,同时心里暗暗庆幸,幸亏将杨珏逐出了家门,否则沈家也会被他牵连。
“公公放心,我们今天没去玉堂春,也没在玉堂春见过杨珏。”
安鹿儿轻轻点了下头,继续敲打道:“状元娘未来是要走仕途的,咱家虽是内官,但二十年官场也有些心得,总结起来无非就是多做事,少说话。”
“多谢公公赐教。”沈梦鱼谦卑的叉手。
沈木风忙从袖中掏出一枚金锭,暗戳戳的塞给安鹿儿:“劳烦公公跑一趟,这点小意思是孝敬公公喝茶的。”
“沈大人倒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这样咱家也就放心了。”安鹿儿笑眯眯的接过了金锭。
说着他便起身,说道:“行了,话就说到这儿,咱家也得回宫伺候陛下了。”
沈木风带着沈梦鱼送出大厅,沈木风又点头哈腰的问了一句:“公公常在陛下身边伺候,下官多问一句,公公可知女科这些进士什么时候开始授官?”
“该授官时,自然会授官。”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但沈木风知道官场有时说话就是如此,云山雾罩,摸不清头脑。
送走安鹿儿之后,沈木风和沈梦鱼重新回到内厅。
二人都在琢磨着安鹿儿的话。
安鹿儿既是武皇身边的人,平白无故他不会特意走一趟,跟他们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树大招风,玉堂春成立虽然只有三年,但在三年中他们生产出来的那些商品,已经积攒了太多的财富,京中权贵谁不垂涎?”
沈木风分析了一番,对沈梦鱼道:“等着吧,过不了多久,杨珏就要大祸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