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说完,男人便朝她的方向倒了过来,下巴靠在她的肩膀处,浑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陆夕柠踉跄后退了两步,后背抵上了树干。
“季牧野!”
她手指搭上他的脉搏,很虚,很弱。
他的体温,一年四季都要比寻常人低一些。
夏天抱着他特别降暑。
但此刻,隔着衬衫,她都能感受到他发热的温度,这个男人竟然一直在生病!
等季牧野再次醒来,又是在陆夕柠的客房。
上半身的衣服,已经不见踪迹。
一根根细软的银针扎在他身体穴位上,不疼,但数量看着实在是唬人。
窗外天色已暗。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胳膊上、头上都扎着针,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刺猬。
客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一道缝。
第一个探头进来的人,是抱着奶瓶的陆糯糯。
第二个是季则,小心翼翼探头进来。
最后一个是季朝,眼睛里都是对他身体的担忧,还有他们偷偷跑来看他的忐忑。
三个人像叠罗汉一样探头进来。
相似的眉眼,同样的诧异和惊喜,从季牧野的角度看去,总觉得三个孩子看起来是那么的相像。
季牧野脑海里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测。
转念,又觉得不可能。
“妈妈,爸爸醒了!”
季朝毕竟是哥哥,立马去找陆夕柠。
季则也跟着跑去求妈妈过来,一定要治好爸爸。
最后剩下个陆糯糯。
她穿着睡觉的连体衣,粉嘟嘟的颜色看起来格外讨喜,头发洗完头吹干,白皙水嫩的肌肤像极了刚剥壳的鸡蛋,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她穿着拖鞋到床边看他,眼睛里都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