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红色的荷包,鲜红色,没有绣任何花样,用黑色的绳子绑着。
扯开绳子,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三颗金豆,一只赤金嵌着碧玉的戒指。
那只戒指一看就不是新的,赤金雕纹里都有了些年月的旧痕,也有些刮花,倒是嵌着的那一颗椭圆形碧玉水润光泽极好,绿得十分纯正。
晋王看向陈大人,“陈德山,你是真不怕死。”
“不不不,王爷,下官怕死的。”陈大人捏住袖口,举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那你还什么都敢捡?”
“下官,下官只是先收着,不是要占为己有的,就是想着在这种荒山野岭的也没别人,这会不会是裘小姐的东西,等找着了裘小姐,自然会物归原主。”陈大人低头不敢看晋王。
“你猜本王信不信你这鬼话?”晋王冷眼。
首先,这个荷包用料是下等布,还这么红,红布加上黑绳,没有半点刺绣装饰,针脚也普通,正常人就没见过用这样的。
再者,用这么差劲的荷包,里面装点铜板或是不值钱的东西还能信,里面可是金豆和一枚品相极佳的赤金碧玉戒。有这些东西的人,会用这样的荷包?
这个戒指,样式也不是年轻姑娘喜欢的,裘小姐带着这戒指做什么?
还有一点——
“你说你是追着林荣而去,林荣必然比你先经过那个三岔路口,你猜他为什么不捡?”晋王反问。
这么鲜红的一个荷包,他陈德山能瞧见,林荣不可能看不见。
陈大人讪讪地垂头,“下官知罪。”
他是有那么一点儿贪财,不过,也只是拾金昧一昧而已,没干什么大坏事啊。
“小姐,这个荷包有什么不对啊?”青宝问。
陆昭菱把那个荷包翻了过来。
“你们看。”
荷包一翻过来,内侧竟然是黄色的,而且画着符!
“啊!”陈大人惊呼出声。
“还有,这个。”陆昭菱又把那枚戒指拿着,拔下发簪将那颗碧玉一撬,碧玉一下子被撬出来,里面缠着一小团头发!
“娘诶!这这这。。。。。。”
陈大人脸色都白了。
之前他拿着那枚戒指看,还美滋滋评估着能值多少银子,现在他觉得自己当真是嫌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