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看着发潮发湿的床单,天知道她究竟流了多少虚汗。
这可恨的媚蚕,竟然在薄行止来到她身边以后,乖乖安静下来。
丫的!
天天靠我的血养着,喂着,薄行止是你爹吗?
你这么喜欢薄行止!
咋不跑到他身体里让他养着你!
阮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抵触气息。
可是,那又如何。
她情绪低落的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一套崭新的床上用品。
然后边吩咐薄行止将旧床单拽下来。
薄行止:“……”
但是他仅仅犹豫了一秒以后,就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落到了床单上。
生平头一次做换床单被罩这种事情的薄大机长,动作生疏,床单还挺容易,直接就可以抽下来。
只是……这被罩就有点困难。
阮苏就站在边上看着,不得不感叹。
哪怕薄行止做这么接地气的事儿,也帅得让人无法挪眼。
很快,他就找到了被罩的拉链,干脆利索的将薄被拽出来。
他本来就长得高,这被子被他提在手上,手臂微微上扬,被子根本就不会沾地。
这一系列动作被他做得优雅俊美,灯光洒在他的手上,肩上,他好像是灯光下卖床品的职业男模。
阮苏先将新的床单铺上去,然后又将被罩打开。
跟他讲装被罩的重点,“你要捏住两个角,知道吗?然后我把被子往里面塞到另外两个角。我们俩再这样子抖擞一下!”。
薄行止站在床边,乖乖听话的捏着俩被角。
阮苏装好以后,正准备捏住另外俩被角,结果……
男人拽住俩被角,直接就抖擞了两下。
被子在手上好像被翻了个花一样,一翻转,他就捏住了另外两个角,又抖擞了两下。
弄好以后,他还拿了被子固定器,将四个角给钉好,以防被子在被罩里面乱跑。
结婚四年,家里有佣人,薄行止从来没有和阮苏一起做过这种普通生活的小事情。
他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带着一丝莫名的感慨,还有一丝莫名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