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弱了些,问道:“若将我的嫁妆悉数奉上呢?”说完她就后悔了,她的嫁妆顶什么用,哪一样是地下钱庄拿不到的。
司徒幽敛了笑意,“沈小姐这是,要嫁给钱某,打算以身相许?”
沈筱筱猛一站起,“你休要胡言!”意识到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又降了降怒气,“我,我已嫁人,庄主莫要再拿我说笑。”
“嫁人又如何?休了那人,改嫁与我不就名正言顺了?”司徒幽也起身朝她移步。
沈筱筱开始警惕,身为女子,单枪匹马来这陌生的地儿确实有欠考虑,有这胆量,除了相信她大哥一直在留意着她,仅剩的就是孤注一掷的意气了。
她咽了下口水,“钱庄主又,又在说笑了,凭借您的财力与······”她上下将他览尽,“身段,哪家清白女子找不到,有何必要我这残破之身。”虽说她依旧完璧,但谁会知道。
“不巧,”说着他步步紧逼,一把环住沈筱筱纤细腰肢,将她揽至自己的胸膛,就此禁锢住,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钱某就好这口。”
司徒幽身上具有蛊惑性的茶香肆无忌惮地侵蚀着她的嗅觉,搅得她晕头转向,抓住残留的一股意识,她双臂抵住他的胸膛,用力抵抗。
“庄主!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
司徒幽在她用力的瞬间松手,沈筱筱没了在后与其相反的支撑力,身体毫无意外地要向后倒去,慌乱中什么都抓,就只想着站住脚跟。
没想,竟抓住了前面人的手腕,借力过去,又撞上了她的胸膛,硬,额头疼。
司徒幽借势轻揽着她的背部,“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我这都放手了,沈小姐还此般投怀送抱的。”
沈筱筱深吸一口气,全力推开他,整理了下自身的仪态,恢复一贯的端庄。
“钱庄主,我不是什么有趣的人,不值得你这么逗弄,直接说条件便是。”
司徒幽不再逗她,怕她真气急,就不理自己了。
退而求其次,“京城貌美第一人,英年早婚,钱某多有不甘罢了,这样,钱某不缺钱,就缺乐子,沈小姐往后若是能多来找我,与我多说说话谈谈心,钱某说不定就,”他微弯腰,倾身,“就应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沈筱筱忍。
仔细想想,只是说话就能拿下,她也不亏。
她点头,“成交,但绝对不许逾越了规矩。”
司徒幽微惊,没曾想她会答应,明明是最重礼节规矩的人,就那么喜欢那梁亦寒?肯为他做到此种地步。
“你走吧,走出这门,会有人送你回去。”
这人态度突然就冷了下来,喜怒无常的,比那老虎还难伺候,沈筱筱瞥了他一眼,点点头,走了。
“人都走了,主子还盯着呢,别把着岩壁盯穿了,没法修的。”韩朔从屏风后走出来,看着沈家小姐出去的方向,揶揄了句。
“你说,他是不是厌恶我了。”
韩朔跟见了鬼似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女人感兴趣了,前几日还以为你对我感兴趣来着,今日倒好,见了新人忘旧人,狠心,着实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