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是得罪了自己的儿子,还得罪了宋家,里外不是人。
周氏没脸再进去了,红着眼圈儿由人搀回了自己的院子。
本来她脚上就有伤,这一气一怒,便病倒了。
周氏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吩咐:“去,把少夫人,放出来,府里不能没个主事的人。”
闵氏见状更加不乐意了,合着她就是个笑话。
她忙前忙后的,还比不上宋文君一个手指头。
苦没少受,好话是没落着一句。
真是够憋屈的。
不管她乐不乐意,宋文君到底还是放了出来,掌家权还是在她手里。
周氏让府里人都把嘴封严实了,谁都不许透漏宋家大爷来过的事。
宋文君也装作不知道,装着在顾怀舟面前掉了几滴不值钱的泪,转头就去找江妙音哭诉去了:“嫂子,你可得帮帮我,如今府里乱成一团,我真是分身乏术啊。”
自从上次江妙音跟顾怀舟落水的事后,周氏就把她禁足在院子里,哪里也不许她去。
外面的事,自然也吹不到江妙音的耳朵里。
江妙音一脸不解,问道:“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侯爷……”宋文君就地开始演:“他不知道得罪了谁,被降了职还挨了板子,整个后背都是血肉模糊的,大夫说了今天晚上是个大坎儿,若是伤口发炎,只怕就,就……”
说到此处,宋文君哽咽起来。
江妙音急的团团转,却又不能表现的太过,只能压着心头的焦急问道:“就怎么了?”
“人就没了。”宋文君呜呜的哭了起来。
江妙音顿时瘫在了椅子上,整个人都傻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表妹她求着母亲去护国寺上香,怕路上不安全便央求侯爷护送,谁知道遇上了劫匪,侯爷明明立了功不知道怎么就受了罚。”宋文君有意把火把薜清婉的身上引,让她们狗咬狗去。
果然,江妙音一听心头醋意横生:“她一个表小姐,哪里就轮得到她在府里指手画脚了,如今出了事她休想置身事外,文君你心也太大了,那表妹一看就是不个安分的,你忍得住她骑你头上去?”
她还想让宋文君跟薜清婉去斗,宋文君哪儿会上她的当啊。
帕子一抹眼角,哭的六神无主:“她是婆母的侄女儿,我就算是不愿意又怎么样,婆母跟我透过口风是要把表妹纳成妾的,若是侯爷愿意,我也没意见。”
江妙音看她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气的银牙都要咬碎了。
见过窝囊的,没见过这么窝囊的。
她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宋文君的手背,以一副保护她的姿态,说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这侯府一天,我就不能让别人欺负你,你不好意思对那位表小姐出手,我替你出。”
“啊,这,不好吧。”
“你别管了,这事交给我去办。”
宋文君急忙又道:“那夫君那边也麻烦嫂子了,婆母病重我得过去侍疾,说起来是不该麻烦嫂子的,只是你也知道婆母对我一向严苛。”
江妙音巴不得如此呢,她露出一副心疼宋文君的表情,说道:“你放心,这边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