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母亲再回到老小区,说实话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老小区别说是摄像头了,看门的大爷都已经六十多岁了,万一母亲在小区里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就连救护车想要直接进去,都不太容易,因为里面都是些小胡同。
更重要一点,脑癌晚期的病人,记忆力会大幅度的减退。
想到这里,握着笔的手停了下来。
心口一阵酸涩。
眼泪无法抑制住地滚落了下来。
突然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哭泣。
我有些不耐烦地站起身,抹了一把眼泪,故作镇定地开口,“等一下,马上来。”
难道是陈希月回来了?
毕竟这个时间除了他以外,还有谁会来?
可是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却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却是陈浔的父亲陈渊时,不由怔了一下。
“陈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陈渊笑了笑,“清念,现在有空吗?我想和你聊几句。”
顿时我的脑子嗡嗡的,不知道他究竟想和我聊什么?
关于陈浔还是陈希月?
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的弟弟。
其实我并不想去,但知道陈渊来找到我,自然是不会轻易离开。
“楼下咖啡厅,半个小时后,我就过去。”
我抬起头对上陈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那我就在楼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