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再说话。
几分钟后,门上传来开锁声,紧接着包间门从外面推开。
走进来一个身穿灰色短呢外套的男人。
男人身材魁梧,短发,鬓角间夹杂星星点点白发,脸上戴一个灰色面罩遮住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漆黑的眼珠,鹰隼一般锐利。
沈恪眸色冷峻,盯着那双眼睛,颇为无语。
都猜出他的身份了。
他还要遮遮掩掩。
这般不磊落,藏头藏尾,估计是亏心事做多了。
沈恪拿起手机,调出虞棣在网上的照片,在他眼前晃了晃,是他参加酒店开业仪剪彩仪式时的留影,虞董,尊容已知,可以摘下面罩了。
虞棣扫一眼手机上的照片,年轻人,你胆子太大了!这么有恃无恐,就不怕得罪我
沈恪神色淡漠,这要感谢你的好儿子,亲自登门给我送把柄,七寸捏在我手里,你们不敢怎么着我。
虞棣鼻子哼出一声气流,抬手,缓缓摘掉脸上的口罩。
沈恪眯眸盯住他的脸。
真人比照片更立体,更深刻。
虽然面孔威严,眼神不善,却不得不承认,他年轻时有做渣男的资本,身材高大,宽肩阔膀,浓眉,黑眸,高鼻,轮廓分明。
是典型的浓颜系北方男人。
沈恪偏白的修长脖颈,隐约能看到筋络跳动加快,眼白泛起细微的血丝。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沈恪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想动手狠狠揍他一顿!
揍他的不负责任!
替母亲这二十几年的艰辛人生,出一口气!
但是理智战胜了冲动,他忍住了。
一个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老渣男,是没有底限的,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