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阿姨们都下班了,拖家带口的不容易,不好让她们再跑一趟。
顾南音陪楚墨沉上楼。
楚晔则负责看着耍酒疯的楚韵,防止她从楼梯上摔下来。
十多分钟后。
顾骁来了。
看到他,原本正骑在栏杆上打转的楚韵,忽地跳下来,踉踉跄跄地就朝他跑过去,醉里醉气地说:骁哥哥,你终于来了!
楚晔急忙跟上去扶着她。
忽见眼前人影一闪。
顾骁飞也似的跑过来,一把抓住楚韵的肩头扶稳她,问楚晔:她怎么醉成这样从酒店走的时候还没看出来。
楚晔回:香槟后劲大,回来才开始发酒疯。大家只顾聊天,没注意到她偷喝。十几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被我爸妈惯得不像话。
顾骁道:小女孩惯一点无妨,顾纤云也被我爸妈宠成了废物。
纤云姐可不是废物,比楚韵懂事多了。我们家这个才是真正的废,除了嘴甜学习还行,其他没什么优点了。
顾骁听着刺耳,我觉得小楚韵就挺好,没啥缺点。
楚晔不出声了。
楚韵搂着顾骁的腰,仰起头醉眼朦胧地望着他,一个劲儿地傻笑,笑够了,口齿不清地说:骁哥哥,我的心里没有森林,只有沙滩。你愿意做我那片沙滩上,唯一的沙雕吗
顾骁面色微变,扭头看向楚晔,她这是在骂我吗
楚晔没忍住笑了。
他急忙抬手捂住嘴,将笑意强压下去,解释道:肯定不是,楚韵不会骂人。沙雕、木雕、雪雕、玉雕,都是雕刻的一种。等会儿她肯定还会问你,你愿意做我那片雪原上唯一的雪雕吗
这样一解释,倒是能接受了些。
顾骁道:你们家家教挺与众不同,她天天对我说这种笑话。
是吗她倒是从来没对我说过,也没对别人说过。
顾骁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很快将情绪模糊下去,说:我扶她上楼,你去给她倒杯水来,醉了得多喝水,解酒药喂她喝了吗
喂了,她死活不肯喝,非说我们给她下毒,要害她。
顾骁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