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时机成熟,朕便散了六宫,你不再担心会与旁人分享朕,朕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委屈。"
人潮拥簇的江南街道,明明是喧嚣不止,但江云娆却觉得此刻除了裴琰以外的所有景象都已经虚化了,
也听不见除裴琰以外的任何声音,天地在这一刻寂静了下来。
裴琰鲜少有这样的严肃与认真过:"朕恨不得立马就做成这件事,但是云娆,朕虽是皇帝,却也有自己挣脱不开的束缚。"
江云娆鼻尖有些泛酸,伸手抓过裴琰的手掌:
"这样的事情在大周太过轰动了,牵扯的势力也太多了。
裴琰,我不愿你为难,至少这样的委屈我一个人吞下去,也好过你掀翻三宫六院来的好。"
情这一字,何尝可笑
是极度的自私,也是极度的无私。受不得爱人与人分享,也受不得对方为自己为难一点。
裴琰:"给朕一些时间,朕能做到。"
江云娆那双含情的眸子看着他随后笑了出来,与之同时的,还有眸眶里泛出的水雾:"好。"
裴琰默默编织着一张巨大的网,将江云娆盘绕其上。
他愿意用自己极尽一生的偏爱,去换她对自己的无法割舍,他就是要让江云娆沉溺下去,一生一世都离不开他。
即便这中间隔着阴谋与仇恨,算计与谎言,他亦要她一生难舍,爱恨难分,爱上自己的仇人。
江云娆忽而问他:"你在笑什么,怎么笑得那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