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锦宁都乖乖待在府中。
虽然很烦,但理智想想历来皇位更替都少不得一番腥风血雨,谢韫不让她出府也挑不出来错,万一真有乱党想到以抓她来要挟谢韫达成什么目的,她不就很危险,为了小命且再忍耐几日吧。
她也确实想知道谢容如今怎么样。
无关乎什么情谊,谢容说过太子继位他会有危险,现在太子果真做了新帝,她很难不去多想,不过她和谢韫刚算和好,不好提谢容再惹了他疑忌不快。
所以锦宁只能旁敲侧击地在院里仆从这里打听。
可不论她问什么院里上下人都摇着脑袋说不知道,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搜罗不到,锦宁也没当真去问,免得再惊动谢韫,只当她们和自已一样憋在府里与外界断了联系。
直到这日下午,锦宁特意没去午睡,去后院逮着又在园子里捉鼠的雪球。
“你有猫病了你,今天必须把你关笼子里去!”这两日雪球总在这园子里捉田鼠,然后放到她床头。
她也猜想雪球是喜欢她,捕猎给她这个主人吃。
但实在受不了午睡醒来就看到两只大田鼠排排躺,睁着死不瞑目的豆豆眼望着她好吗!!
锦宁一把将雪球从草丛里抱起来,刚好解救了一只小田鼠,看着那小东西不熟练仓皇逃窜的样,她有些心虚,这莫不是昨天那两只田鼠的小鼠鼠吧?
造孽啊。
锦宁抬手拍了下雪球又逐渐肥起来的屁股:“你干的好事。”
“……怎么可能,谢将军那般英武神姿,战场上从无败绩……怎么会通敌叛国?”
“嘘!!”
两个提着喷壶的小丫鬟朝这边走过来,锦宁只隐约听到其中几字,却足够她心惊肉跳。
她抱着雪球,蹲下掩在花丛后面。
两个丫鬟不知她在这里,确定后院没其他人才继续议论。
“谁又能想到呢。”
“说不准是遭奸人陷害!”
“怎么新帝一登基,谢将军就变反贼了?反正我不信谢将军会叛国,他是景国的大英雄。”
“若真是诬陷,他人怎么会失踪?据说还早一步将谢家人口送走了,可不就是畏罪潜逃,坐实了罪名,现在满京城都是他的通缉令……”
“那咱们郎君会不会受到牵连,郎君是谢家义子,好像还和谢将军是挺亲厚的兄友。”
“应当不会吧……”
“喵呜!”雪球突然发出一声凄鸣,锦宁霎时从呆怔中惊醒。
原是她无意识寸寸攥紧了手,手指捏疼了它的肉。
她慌忙松开手,雪球得到自由嗖地一下就蹿走了,那两个浇花的丫鬟也猛地噤了声,颤颤巍巍绕过花丛,看到是锦宁,手中喷壶咣当砸地。
“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