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见男人皱着眉头,手上的动作马上又放轻了几分,有点疼,你忍忍,马上好。
傅凌枭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敛起眸中冷戾情绪,薄唇微扬,没事,烟烟你慢慢来,我一点都不疼。
慕星垂眸看着男人胸膛正中那道刀疤,眼中不知不觉浮出一层水雾,怎么可能不疼,可她比他更疼。
这刀疤,是她亲手刨开,又亲手缝上的,每一刀,每一寸,每一次针线穿透皮肉的拉扯,都好似疼在她的心上,她的心都要疼碎了。
这样的疼,她绝承受不了第二次了,她会死,活活疼死。
慕星红着眼眶,快速的替男人换好药,起身收拾着药品工具,嗓音极力平淡的道:傅凌枭,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好。
傅凌枭嘴角带着笑,大手习惯性的抚上胸口,没摸到钢笔,这才意识到衣服被换掉了。
他俊眉微蹙,问慕星:烟烟,我的西服外套呢
慕星随口答道:丢了。
谁知男人突然一把扯下氧气罩,强撑着孱弱的身躯坐起来,慕星急忙过去按住他,你干嘛刚做完手术,别乱动。
傅凌枭:我的钢笔还在西服外套的口袋里,你告诉我丢在哪里,我去找。
刚来是找钢笔。
那钢笔对你很重要谁送的
慕星看着他,明知故问。
她希望小叔叔能坦诚的告诉她,那是她送的,希望他坦诚他们的过往。
男人却没有回答,只是再一次道:告诉我,你丢在哪里了。
因为太过急切,他檀黑的双眸都好似有了一丝裂痕,慕星沉默着看了他几秒,从枕边拿过钢笔,放在他手里。
男人紧蹙的眉头一松,将钢笔紧紧的捏在手心摩挲,一副视如珍宝的模样,慕星看得双眼一涩,一支钢笔而已,至于吗
烟烟,你不懂……
三年前主别墅爆炸,毁掉了星儿所有的东西,星儿最后留下的,除了几件衣物,只有一只香囊和一支钢笔,香囊和衣物,被他和坠毁的直升机残骸埋葬在了一起。
以为星儿死去的那三年,这支钢笔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几乎融进了他的灵魂里,现在星儿回来了,但有些习惯已经改不掉了。
慕星含泪望着男人,她确实不懂。
小叔叔明明那么想她,为什么直到现在,还不肯认她。
而傅凌枭没听到慕星再说话,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急忙和她解释:烟烟,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却被慕星直接打断:你不用和我解释,与我无关!
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