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得到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秦玉沉肩膀上血流如注,他捂住肩膀,看着苍乔,忽然带着一点恨意地笑了起来!
"代价反正在你的眼里,我曾付出的一切,都不算什么,你要杀要剐,都随你,我愿赌服输!"
苍乔睨着他,神色冰冷:"能从十几年前跟我到今日地位的人,活着的已经很少,我以为我可以少杀一个人的。"
他顿了顿,忽然轻笑了起来:"我要权势,就是为了保护我在乎的人,如果我连想要护着的人,又何必要这权势你……也曾是我想要护着的人。"
这几乎是他今晚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秦玉沉苍白着脸,眸光微动,随后嗤笑一声:"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会放我一条生路吗,你是这种重情重义的人吗……"
苍乔平静地打断他:"秦玉沉,你不必玩弄话术,你我都是刀口舔血的东厂人。"
他淡淡道:"东厂里,情义这种东西,比一般人都罕见,可一旦有,就绝对容不下背叛,背叛就意味着你我之间一定会死一个人,所以……"
他反手一挽弓,搭上箭对准了秦玉沉,目光深沉而冰冷:"我亲自送你上路,成全你我相识多年。"
秦玉沉看着苍乔眼神晦暗,忽然指了指自己的眉心,笑了——
"好,往这里射,苍乔,让我看看当初那个我曾心悦诚服的狠辣少年番长,也算没辜负我效忠过你。"
苍乔缓缓垂下眸子,手中的利箭却忽然猛地射了出去——
"噌!"
杀气破空,头骨碎裂的刺耳"吱嘎"声也跟着响起。
一箭直将对方穿脑而过。
鲜血喷溅在地上,秦玉沉眼睛也被他自己的鲜血染红,瞳孔散大。
"呵……不愧是……你……"他表情却露出一点诡异的悲凉和讥诮,缓缓吐出一口嘶哑的气,再没了声气息。
夏日的午夜,闷热之中,淅沥的雨滴落下来,溅起尘土,也冲刷走了一地的鲜血。
老和撑着伞从暗处出现,刚才千岁爷说他要亲自处理秦玉沉的事,让所有人都退开。
苍乔把手里的重弓递给他,平静地问:"西南三省的锦衣卫所,处理干净了么"
老和点点头:"差不多了。"
同时示意其他人立刻去处理掉秦玉沉的尸体。
秦玉沉能背叛主子爷,自然有人能背叛他,秦玉沉远没有他想象中,掌控了所有东厂和锦衣卫在西南三省的势力。
苍乔淡淡地点头:"嗯,所有秦玉沉和太子的人,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