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暗算本姑娘还少时安夏不再跟她兜圈子,知道本姑娘为什么一直留着你性命,从没生出过弄死你的心思吗
时安柔仍旧头贴着地,喏喏答道,安柔不配太……不配大小姐动手。
呵!时安夏唇角微微一勾,倒是有点自知之明。你确实不配本姑娘动手。你活着跟死了,对本姑娘没有丝毫影响。
时安柔:……
虽然但是……这么说出来,真的让人很难受。
她忽然想起在晋王府的时候,帮秦侧妃给时安夏的茶水里下毒药,没把人家毒死反倒是她自己搭进去半条命;后来又帮着安侧妃栽赃陷害,最后赃物全在她自己屋子里。
那些痛苦的失败记忆,时安柔早就选择性忘记了。此时忽然蜂拥而至,随之袭卷而来的还有刻骨的惊恐和疼痛。
显然,时安夏想起的也是她的丰功伟绩,不由得冷笑一声,时安柔,你觉得你拿什么跟本姑娘斗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本姑娘斗
时安柔吓得痛哭流涕,大小姐,安柔不敢了!安柔这辈子都不敢再和您作对了!
是啊,前世她就是靠着帮时安夏作证扳倒了秦侧妃和安侧妃,才能在其手上保下一条命,活得长长久久。
这一世回来,时安夏跟她一样有着先知的本领,又凭什么会被她阻止
这一次,她是真正想明白了,大小姐,安柔以后真的再也不敢跟您作对了。安柔从此以后都给大小姐当牛做马,安柔……安柔没有谁可以依靠……嘤嘤嘤,我娘以前对我也不好,不是打就是骂,我从来就没过过好日子……
时安夏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懒懒道,那你就说说看,你所知道的消息,跟我所知道的消息有何出入。
时安柔脑子有短暂的空白,一时也不知从哪里说起,这便抬起带泪的眼睛迷茫望过去。
时安夏手里把玩着玉镯子,慢条斯理提醒,实在不知从何启齿,那就从陈大将军这个人说起吧。
对,陈大将军!时安柔这下心里有数了,五月的武举,陈大将军拿下了武状元,大小姐应该还记得
时安夏神色淡淡,既不说记得,也没说不记得。
但心里却是骇然之至!
并非她不相信陈渊有能力成为武状元,而是惊恐于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是武状元。
更可怕的是,她清楚记得,五月武举的武榜眼叫吴起程,是傅将军夫人的远房侄子;武探花叫赵椎,是兴安伯府的大公子。
那届大比,她的脑子里除了记得这两位,甚至还记得前二十名出彩的人。
偏偏,就是不记得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