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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槐诗也没有变态到拿着烙铁去折磨插粪小郎君。
吓唬吓唬就完事儿了。
等原照知道厉害和轻重之后,把绑松了,打发他除尘扫地,搬运东西去了。
而到了后面,等车床和工具修好之后,根本就没有原照什么事情了。
递个钳子和扳手还行,这种技术活儿让原大少来帮忙根本就约等于添乱,为了自己的血压和原照的生命,大家还是不要做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比较好。
于是,就仿佛回到了福音金融的虚幻时光一般。
槐诗通宵达旦的加班赶工。
而狗领导原照则在装模作样结束之后,躺在角落里呼呼大睡,哪怕周围的声音如此刺耳和嘈杂,依旧枕着一根工字钢躺的香甜无比,哈喇子流了一地。
这一份入乡随俗的通透和接受命运之后躺平的坦率倒是令槐诗刮目相看,然后顺带在命运之书上又记了他一笔。
今天少加的班,改天再让他加倍的加回来!
而等原照终于睡够了,再度从梦中睁开眼睛的时候,稍微动了动身体,就听见周围乒铃乓啷倒了一片的声音。
整个工坊,竟然都已经没有立锥之地。
在没有昼夜分别的底层黑暗里,窗外依旧闪烁的霓虹灯光透过了狭窄的透气窗,照耀进来,便照亮了一片子弹的铜光。
一颗颗拇指粗细的巨大子弹竖起,在堆满了桌子之后,便在地上规矩的排成了令足以所有强迫症幸福安眠的密集阵列。
而墙壁上,货架上,抽屉里,都已经被摆上了一具具粗犷、简陋但是却威慑力十足的沉重枪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