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在他们原先的地方,密密麻麻的飞矢落了下来,扎满了小片沙地。
砍了这些杀榜的!
官家都不敢动,偏偏还有这等痴儿,敢来杀榜!
莫大的声音,同样响彻夜空,伴随着的,还有老匪们叫嚣的呼号。
东家,能杀!对面的老匪,也不过十几人!陆劳凝着声音。
弓狗抱着弯弓,也紧张地抬头,看向徐牧,等着徐牧下令,哪怕整条手臂废了,也说不得要多杀几个。
徐牧眉头发沉。
他自然知道是十几人,先前用蓑衣扮作草人,就是想将三十多人的老匪分割。
人数太多,哪怕有司虎在,也很难打赢。
周遵几人怎的还没来!
东家!来了!
徐牧惊喜地抬起头,果不其然,在泊泊的雨幕之中,四骑人影踏碎了夜色,急奔而来。
湖边的位置,尽是大片的沙地,哪怕是潮了,依然不算太泥泞。这也是徐牧要埋伏在这里的原因。
凿穿!
四骑人影,就地取材,各自削了一根平直的长树棍,夹在了腋下,朝着湖岸的十几个老匪冲去。
鞭莫停,身莫歪!骑行之威,乃是骑枪所指,寸草不生!周遵怒声高吼。
徐牧教的本事,他是一字不落地记着了。
咚咚——
第一轮的冲锋,两个老匪被木枪戳到胸膛,即便没有枪头,但骑行时迸发的威力,依旧将老匪的胸骨戳碎。
迂回!平枪!
四骑人影在雨幕中,一手平枪,一手打起缰绳,再度蓄起冲锋的势头。
咚!
又有一个老匪,被烈马践踏而过,踩断了腿骨,在泥水中疯狂地翻滚逃窜。
哥几个!杀过去!徐牧抽了剑,凝声大喝。
憋得不耐烦的司虎,第一个跳了出来,抱着长马刀,便朝着最中间的莫大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