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做棺材铺生意的,可以开始测身子了,今日大吉。卢元站在一边,也乐得合不拢嘴。
且说,小东家。卢子钟露出清冷的笑容,招了招手,娇艳的花娘又走来,替他重新斟了一盏茶。
大纪兴武十八年,槐月十四寅时三刻,大盗魏春潜入西坊周家布庄,杀四人,盗取赃银七十八两,绸缎六匹。
徐牧顿住声音,脸色开始变得萧杀起来。
卢子钟见着,心头不知觉地微微一沉。计划应当是完美的,不可能会有遗漏。
不信的话,自可去审问大盗,物证,人证供词皆有。
徐牧冷冷摇头,暂且放着。
我只问,槐月十四,是否昨日
自然是,昨日大盗魏春,与你家的内弟吃完酒,便去布庄杀人掠货了。一个官差凝声开口。
那是什么时辰
说话的官差面色微变,深夜亥时。抓着他的时候,已经奔出布庄二三里,身子上还有账银七十余两,以及绸缎六匹。
便是那些物证
正是。
徐牧顿了顿,整个人立在场中,大声怒笑。
不仅是卢子钟和四大户的管事,连着围观的人,也一时不明所以。
这都罪证确凿了,莫非是无力回天,气傻了
小东家笑甚。卢子钟皱住眉头。
忘了一事。徐牧转过头,静静看着卢子钟。
什么事。
还未取刀,割腹的刀。
卢子钟怒极反笑,来,取二把刀。
他是不相信的,都这种时候了,面前的小东家还能翻盘不成。
刀也取了,若无话可说,便请小东家赴——
请卢公子赴死!徐牧冷冷打断卢子钟的话。
这一句,差点让卢子钟整个人坐得不稳。
怎讲。卢子钟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