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突然红了眼,"你让我怎么信你"
"你说。"
柳云湘别过脸,本来只是气,但现在更多的是委屈了,眼泪也不听话的流下来。
她以为,上一世她为他已经把眼泪流干了。
严暮啄吻着她脸上的泪,很轻很柔,直至将她呜咽再次吞下去。
夜深,严暮给出了薄汗的柳云湘唤了干净的中衣,再看她红着眼,娇气的埋在软枕里,由着他伺候,心不知不觉化成一滩水。
"你不说,我怎么应你,嗯"他哄她道。
柳云湘摇头,"不说。"
严暮叹了口气,"那我先应你,无论你要我做什么。"
翌日,柳云湘醒的晚,严暮陪她一起躺着,知道谨烟在外面唤用早饭了。
柳云湘睁开眼,见严暮正盯着她看,手把玩着她的头发,嘴角带笑,一脸不正经的样子。
想到昨晚,柳云湘红着脸捶了他一下。
"你先穿好衣服,我让谨烟进来。"
"不用她,以后我服侍你起身。"
严暮说干就干,先自己起来穿好衣服,再小心的扶起柳云湘,细致的给她穿衣服。
因为白木这毒,柳云湘比一般孕妇更显手脚笨重,别说自己穿衣了,便是起身都起不来。
严暮将她拉起来,先在屋里走动两圈,活动开筋骨,这才出去。
用早饭的时候,隔壁突然有哭声,而且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听着人心里就难受。
柳云湘让严暮扶着她出门,正好和张大娘碰到一起。
"夫人,可别过去,小心沾上晦气。"
"怎么了"柳云湘问。
"哎,那家男人昨夜里喝酒,喝的醉醺醺的,在街上睡着了,这么冷的天,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冻成冰块了。"
柳云湘皱眉,"那妇人……"
"哎,拼着命把孩子生下,母子平安,这才缓过一口气,男人竟没了,从此孤儿寡母的,太可怜了。"
风吹的冷,谨烟拿出来大氅,严暮给她裹紧,同时楼到怀里。
"能帮的,你已经帮了,别人的苦,你就别替着难过了。"
"若是我,我该怎么办呢"
严暮心猛地一痛,是啊,如果他死了,她和孩子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