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云见着这一幕,更是剧烈抖着身子,动都不敢动。
"喜娘,且去休息。"
"多谢、多谢东家做主!"
"去吧。"
徐牧踉踉跄跄,走回木屋里,一时只觉得脑子烦躁无比。
"徐郎,洗下身子。"不多时,姜采薇已经抱着一盆热水进来,声音带着心疼。
"采薇,你想迁去内城么"
"徐郎,我不知道。"脱下徐牧黏满泥垢的步履,姜采薇垂下了头。
"我们走了,庄里的人……要怎么办"
长路迢迢,不可能带着这么多的人一起迁徙。
"会饿死,被山匪杀死,如果望州城破了,会被狄人用马弓射死,用玩刀砍死,还会割了人头,带回去堆京观。"
姜采薇红着眼睛,小声哭了起来。
徐牧沉默的抬起头,看着木屋外,愈渐肆虐的夜雨。
……
昨夜的事情,对于蓦然到访的三个书生,无异于当头霹雳。
徐牧雨幕抽刀的景象,细想起来,当真有几分吓人。
"徐坊主,不知何时才启程"另一个书生叫范谷,难得作了个揖,才小声发问。
"我已经让人去河州那边,替你们寻武行了。武行一到,三位可自便。"徐牧淡淡开口。
"徐坊主,这是何意不同行么"
"不同行,我要留下来。"
范谷皱了皱眉,想不到还有这一出波折。
范谷后边,那位小书生也皱起眉头,隐隐有了些生气。
"河州武行,我等信不过。"
声音很古怪,似是挤着嗓子说出来的一般。
"倒不如,你再送我等回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