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了擦弓流程的郁子川,顿时黑了脸,又回到屋顶上,郁闷地从头开始擦。
须臾,陆沅踅步而回,望着他问道:"你也姓郁,你和幽州郁家有关系么"
郁子川:"没有。"
擦弓的流程又又又被打断了!
又得从头擦一遍!
陆沅唇角含笑,无比恣意地出了院子。
这回是真走了。
汀兰苑是宝姝的院子,大婚的院子在隔壁,婚床经过大半日的折腾,终于被安置在了婚房。
丫鬟们将整间屋子清扫了一遍,床的角角落落也擦拭了好几遍,干净得摸不着一粒灰尘。
但令人震惊并不是床被擦得多干净,而是它真的太鬼斧神工了,每一处雕刻都极尽完美,精致、古朴、大气,同时又隐隐透着优雅与神秘。
众人仿佛已经能看到身着嫁衣的新娘子,静静地坐在拔步床上,戴着火红的盖头,满心欢喜又略含羞涩地盼着自己的夫郎。
都督府的人一看一个不吱声。
就连岑管事这种阅宝无数的大管家也被震撼到说不出话。
李嬷嬷扬眉吐气啊,终于不是自己没见过世面了。
"漂,漂亮。"
宝姝手脚并用地往床上爬。
"额也要!"
檀儿也去爬,被上官凌提溜了回来。
上官凌指了指宝猪猪,说道:"她那叫压床,你去做什么"
在大周,有大婚前压床的习俗,压床的日子不定,有些是大婚前一日,有些也可多压几日。
檀儿道:"额也要压床!"
上官凌被她整笑了:"压床的全是四五岁的小娃娃,可小不可大,你几岁了"
檀儿理直气壮:"五岁!"
上官凌:"……"
檀儿最终也没能睡上孟芊芊的婚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宝猪猪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个跟头接一个跟头。
檀儿羡慕得牙痒痒:"宝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