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对侯爷,徐牧只能走第二条路。"咬着牙,徐牧凝声开口。
在旁的不少死士,也起手抱拳,朝着天空遥遥敬拜。
"主子,来消息了。"曹鸿突然从外头跃入,声音带着沉重。
"如何得手了么。"
"主子,得手了。"曹鸿欲言又止,"但今日的陈长庆,戴了三层面甲。"
"还戴了三层面甲"徐牧凝着声音。先前的陈长庆,不过只戴一层,这下倒好,连王八脑袋都带壳了。
"入宫之时,白褚一介白身不能带着武器。只以遁地之法,将自己埋在皇宫外,等陈长庆走过,他便用竹筷出了手。"
"无法捅碎面甲,只、只能用竹筷,捅碎了陈长庆的一只眼睛。但庆幸的是,竹筷是淬毒的。"
"后来呢。"徐牧咬着牙。
"陈长庆痛得昏死,白褚被三千铁卫,剁成了肉泥。"
徐牧艰难地叹出一口气。
屋门前,那两担放久了的豆腐,已经隐约间有了馊气。
"曹鸿,派人重新买两担豆腐,送去牛尾巷。"
"接下来,主子打算怎么做。"
"暮云营前的人马,不要乱动。我入宫一趟。"
"那主子的安全——"
"皇宫里有于文在,无事情。"
……
皇宫偏殿,转醒的陈长庆,仅余的一只眼睛布满了血丝,面色发青,整个人像疯子一样低吼。
袁安站在一边,脸色有些发白。
他是看见的,那刺客动手的时候,离着他便不远。他从未想过,杀人流血是如此可怕的事情。
先前他还想着做个霸王之君,去边关御驾亲征,杀退北狄。
再想一想,这些事情……还是不要碰了。
"定然是徐牧!"陈长庆的声音还没有停,"陛下你见着了,他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