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银子入宫的消息,一个多的时辰,足够惊动很多人了。
"徐东家随我来。"陈庐笑了起来,谄媚的神色,佝偻瘦弱的模样,让徐牧心底不喜。
并非是以貌取人,而是诸如这等人,实在是和尤文才太像了。
心底一阵叹息,随即又正了神色,徐牧才抱起木箱,跟着陈庐往皇宫里走。
"徐东家,不若让人替你拿箱子。"陈庐谄笑着回头。
"不用。"
固然是为了大局。另外,徐牧也不愿意,让面前谄媚的老文士,脏了杨复老将军的气度。
"徐东家,那便走快些。我与你说,明日便是殿议宴了,你来的正是时候。若是稍晚,长阳便该封城了。"
"嘿,即便在内城,最近也时常听过小东家的名字。断丑那大个儿,快把小东家说成了神人。"
徐牧冷着脸,没有任何应声。
佝偻着身子的陈庐,一时觉得无趣,索性就收了声。
沿途而过,不时有同样抱着礼盒的官吏们,谄媚地陈庐打着招呼,又扯高气扬地瞟了一眼徐牧的木箱,才心满意足地继续往前走。
在旁,同样穿着文士袍的司虎,约莫是袍子穿得难受,习惯大步流星的他,现在只得古里古怪地踩着小步。
徐牧转头,有些无奈地瞪了一眼。司虎才怏怏地停下动作,跟着慢慢走。
"过了中门,便是皇宫的殿群。"
中门之处,至少有四五队的御林军,穿着厚重的山文甲,握着长戟,分列中门两边。
有人瞪过来,司虎也恼怒地瞪过去。
当然,最后无事发生。
陈庐的牌面不小,守中门的几队御林军,纷纷冲着他躬身抱拳。
"入了宫,你便先等着,我去通告相爷。我想,他应当有兴趣来见你。"
"三十万两啊,小东家真舍得。"
"也不知箱子里是甚的宝物,莫非比三十万两更贵重的"
徐牧淡淡一笑,并无应话。
又讨了一个无趣,陈庐依旧谄笑,带着徐牧继续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停下脚步,安顿在了一个偏殿之中。
"劳烦小东家,先在此处候着。"
"有劳。"
待陈庐走远,徐牧才呼出一口气,和司虎两人,坐在了偏殿的椅座上。
"牧哥儿,那奸相若近了前,你便看着,我当场把他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