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成为公主的侍卫,并没有背叛大盛朝。
当然,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改换门庭不是小事。
更不是魏四郎一个人的事儿。
他还需要跟兄弟们再仔细商量,并有个稳妥、安全的法子。
沈婳挑眉:……明白,还需要一个契机嘛。
毕竟现在好端端的,叛军没有打来,狗皇帝也没有出昏招,十多个千牛卫,说"投敌"就"投敌",着实不像个样子。
"魏什长,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此事不是一人一家的事儿,而是关乎十多个甚至更多义士的大事,必须慎之又慎。"
"魏什长,你只需知道,我沈婳求贤若渴、虚位以待!"
沈婳非常敞亮,把魏四郎等人留足了余地。
魏四郎眼底的热切,愈发强烈了。
多好的主子啊,他魏四郎第一个折服。
可惜,还需要再等一等。
他们不是孤家寡人,他们还有家人。
不管找再多的理由,他们也不能真的轻而易举就从效忠帝王变为效忠公主。
还是一个并没有册封的空头公主。
"殿下,您为了小野猪的事儿忙前忙后,实在辛苦了,先去火堆边休息休息吧。"
魏四郎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大老粗。
他挠挠后脑勺,憨笑着招呼道。
"好!"
沈婳也没有客气,笑着应了一声,抬脚便往外走。
在她与魏四郎谈话的过程中,姜砚池始终都没有说话。
他就隐在角落里,与黑暗融为了一色。
沈婳没有刻意招呼他,倒是魏四郎,没有忽略这位御前的红人。
"二十一郎,你也请!"
姜砚池还是一字不吭,沈婳转身,他也转身。
他就如同一个冷漠、幽暗的影子,只紧紧地追着沈婳。
自己的招呼,没有得到回应,魏四郎也不恼。
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什长了,就是他们千牛卫的将军,姜砚池也是一样的倨傲、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