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爬到峰顶,李仁安眼神瞪大,现下境况,久久失神。
整个峰顶是巨大的圆形演武场,场边四周,呈阶梯状的石块层层排列,上面挤记了人,吆喝,呼喊,振聋发聩,声如洪钟。
场内边缘每十余步站着一位与李仁安在中山门处所见相似的绿衣弟子。
巨大圆盘被十个大青石头分割,青石上各盘坐一人,面向中央。
李仁安看到下方青石,猜测到,这便是谱上十人了。
顺义带着李仁安寻到一个不错的看处,道:“这里是丹沉峰。”
李仁安便知晓这是拳法会武处,忽然,一位年轻男子,头发扎起,身着道袍,走向场内一个青石,离石三步处,俯身将木牌轻放在地上,作出请的手势。
李仁安瞳孔一收,知晓了这木牌的用途。掷木牌以为请,登峰会武,采取的便是攻守擂的形式。
他左侧有一年轻男子,通是带着一位少年,少年比李仁安大几年岁,面如冠玉,身姿卓绝,通身旁的布衣男子道:“成安,这人是谁?”
年轻男子木讷道;“公子,是归墟山的平塃子,有幸见过他出手,略强于我。”
“比你强?要挑战那个第十的晏金应当不能成吧!”那小公子疑惑道。
李仁安循着声音来处匆忙瞟了一眼,默默听着,对台上的人有了了解。
顺义忽然咳道:“仁安,好好看,看看他们的拳。”
李仁安“嗯”了一声,倒是引起那小公子注意,那小公子方听见顺义的话,打量片刻,不觉这瘦小子懂什么拳,拍拍李仁安,仰头道:“你也懂拳?”
李仁安挠挠头,回答道:“不太懂。”
小公子这才记意,道:“我叫徐匡,你呢?”
李仁安学着拱手为礼道:“李仁安。”
场内气氛颇为严肃,拳家不似剑家,被一家两阁三山六派垄断,拳之一路,只有两山三派久负盛名,归墟山,南山,佛门罗汉拳,铁掌门,形意派。其他拳派,或几辈出一人,或拳招难自洽,或独身一人无门徒。
晏金便是那两山三派外的练拳之人,屈居拳谱之尾。
而前来挑战之人,却是两山之一,归墟山的年轻弟子,赢了还好,顶多议论练拳时间长些,无需见怪,要是输了,这晏氏拳馆的招牌就砸手里了。
晏金从青石上跃了下来,待两人拉开步子站定,报完名号后,晏金顿时将内力提至全身,上来便使出浑身解数,拳架大开。
他已经思索到应当如何去让,要赢,更要摧枯拉朽的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