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夏黎那些所作所为,他在心里恨的牙痒痒。
他面上一脸焦躁,狠狠的一拍大腿,疼得直抽抽,叹息着道:“我今天过来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儿!
我们县里不但来了陌生人,而且还来了一帮特别厉害的陌生人,中尉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阮三叔将夏黎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的和米军全都说了一遍。
临到最后,还忍不住听了一句。
“我觉得那些人就是想要动摇米军在县民们心中的地位,让他们跟米军对抗。
我们县里的人全都被这一波人蒙蔽,现在什么都听她的,根本不敢有二心。
这人说不定就是华夏派来的人,绝对不能留啊!”
阮三叔怀疑夏黎说要找神子这事儿,只是个打入他们县的借口,根本没把这事当回事儿,压根就没想过和米军废这个话。
他现在一心只想惩治那个假神女,然后让整个县的人都知道他才是对的,最后被人千请万请,衣锦还乡。
让那些看不起他,觉得他坏的人,全都自惭形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可是他却没发现,在他说出这一席话后,米军无论是中尉、少尉,还是普通士兵,在翻译将他的话翻译过后,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他们被华夏的军人引走,耍的团团转也就算了,结果老巢还让人点了。
如果把崇县掌控到手里的人真的是华夏的人,那他们这次的失败连自己都觉得窝囊。
中尉光是想想这件蠢事儿,心里就觉得无地自容。
再看到阮三叔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神女到底有多能忽悠人,手段有多强,真要是和米军对上,米军要是不好好防范,说不定也会吃大亏,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他一个没忍住,一拳狠狠的砸在阮三叔脸上。
亚洲人和欧洲人的体型差距本来就大,阮三叔在越国能算得上中等个头,可是和人高马大的中尉比起来,简直堪称袖珍。
更加之他现在浑身是伤,正是体弱之时。
中尉仅仅是一拳,阮三叔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打的倒退着摔了出去,在泥地里连着往后滑了好几米才停下。
阮三叔还未结痂的伤口,在泥地上滚了一圈,疼的整个人都在颤抖,不停的抽气,心紧紧的揪在一起,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中尉却对他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心中怒气翻涌。
暗骂道:这人脑子是不是不好使?
他们用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他留在重现给他们当内应,如今他都出来了,还在这里喋喋不休的说这些让人难堪的话。
难不成他真的以为已经成为他们的同伴了?
简直太把自己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