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一目十行看过之后,站在原地想了想,走到桌前,提笔开了一副方子,她字写的快,龙凤凤舞的,写完之后,直接递给凤凌,"你去跟着管家一起抓药。"
她之所以让凤凌去,主要是怕别人不认识她的字。
凤凌接过药方子,立即拖着管家去了。
苏容进屋前后不到一盏茶时间,便喂了周顾吃药,又写了一副药方子,她动作太干脆,以至于连徐太医都没看清她喂的是什么药,开的是什么药方子。
徐太医很好奇,但这个时候,他也没好问。
老护国公和盛安大长公主、燕回声等人也都没问,默认苏容自己做了决定。
国公夫人用帕子抹了眼角的泪,对苏容说:"我让人备水,你去隔壁先沐浴。"
单看苏容这副样子,也知道她来这一路上,是何等的辛苦。
苏容摇头,"先不急,等周顾退了热再说。"
国公夫人只能点点头。
燕回声温声问:"路上遇到了麻烦"
苏容点头,"四拨人马,无所不用其极。"
燕回声沉声问:"是南楚的杀手,还是大梁的杀手"
"应该都有。"苏容道:"没功夫理会,反正人都杀了,尸首也没管。"
她急着来京,管他拦截的人是谁,谁也没有周顾这里急。也没留下暗卫处理,她需要由人一路相护顺畅来京,多一个暗卫,多一份保护,动作也会快一些。
燕回声点头,对外吩咐,"来人。"
有人进了屋,"殿下。"
燕回声吩咐,"你拿着孤的令牌,带着人出城后,从京城到大佛寺沿途,有四批死尸,搜查尸体后,都搬运回京,放去停尸房。"
他要让他的好父皇再看看,这京城可真是成了筛子了。
这人应是,立即去了。
盛安大长公主伸手拉住苏容的手,眼中挂着湿意,"孩子,着实辛苦你了,若非顾哥儿凶险,本也不好劳顿你夜里赶回京,却遭遇这么多杀手,我也是心急之下没想到,否则该多派人前去接你。"
苏容摇头,"您客气了,周顾有凶险,我精通药理,您寻我是应该的。我身边有暗卫相护,只要不是动用兵马,我倒不惧。我来京途中,最是担心有人调兵拦我。"
盛安大长公主立即摇头,"这个不会,护国公府绝不会让人打军中的注意,就算陛下的京麓兵马大营也不行。"
这是护国公府这么多年的底气,当然,也是陛下忌惮的地方。
燕回声也在一旁道:"军中若有人生乱,那才是麻烦,不过这一点,倒大可放心。至少在京城地界,无人敢私自调兵。"
苏容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当时她是真有些担心的,毕竟这京城,可太乱了。
当今陛下,打压太子和防备忌惮护国公府多年,自诩一切皆掌控在手中,攥的越紧,越重制衡之术,殊不知,底下越暗潮汹涌,陋如散沙。
国公夫人亲自倒了一杯水递给苏容,"润润嗓子。"
苏容伸手接过,"谢谢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