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冯文灼,又看看严冬,声音卡在嗓子眼。
下一秒,只见冯文婷拍案而起,用着质问的语气说,“阮经理,严老师为了这个项目忙前忙后了这么久,你们就这么回报他的吗?”
这演技,跟他哥哥有的一拼。
冯文婷义愤填膺的一席话勾起了校方负责人的怒火,他紧跟其后,指着我跟吴凌道:“自私自利,孺子不可教也!”
本以为这已经足够羞辱人,但紧接着,我们却听到冯文灼问:“阮经理,冯某能多嘴问一句,是什么原因让你们临时改变了主意呢?”
他演得太真,好像真的不知道其中缘由。
但明明一刻钟前,他逼着丽莎拿姑父威胁我。
吴凌气不过,站起身道:“大家都别问了,就是荣域给的我,我见钱眼开,是我的主意,行了吧!”
她说得很急,可是“钱”字刚冒出来,在场所有人又变成了另一副面孔。
冯文婷更是皱紧了眉头,不屑道:“嫌钱少你们可以提啊,我也不是不能劝我的大哥,这主意说变就变,你们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
老教授闻言冷嗤一声:“本性难移,本性难移啊!”
他说完起身,跟冯文灼连说了几句道歉后,板着一张脸离开。
严冬见状急忙起身追出去,看着他煞白的一张脸,我的心也跟着揪作一团。
迟疑了几秒钟后,我也跟着追了出去。
事情是我惹出来的,我不能让严冬一个人承担。
荣域大厦外,老教授黑着一张脸上了出租车,临走前,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严冬看在眼里,瞄了我一眼后,说:“初絮,我知道你肯定是有苦衷的,能告诉我原因吗?”
看着严冬期待的眼神,我的心也像刀割一般,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