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爷子招待了我,确实上了酒,可就算那酒是状元红,又怎么了呢?陆总你怎么就能扯到我和元天野见家长了呢?”我被搞得晕头转向。
“额,这个……”曾智欲言又止,终究没敢多说。
倒是陆珩之逼近我,墨眸攫住我的脸,咄咄逼人:“你不知道什么叫状元红吗?那酒是元天野出生那天就埋在地下的。”
“嗯,这个我知道,元老爷子说了,那酒已经藏了二十二年九个月零十八天了。”我点点头。
我此时突然想起状元红的意思,是古代家中男孩降生时,家里人会在地下埋一罐酒,等到男孩长大以后某天高中状元时,再挖出来当做庆祝酒。
“你既然知道那酒的意思,还喝了人家的酒,还装听不懂我的话?”见我点头,陆珩之的脸色陡然转寒,语气更加冰冷,“阮初絮,你可真会装糊涂。”
他这样子,都不像是一贯冷静持重的风格了。
今晚没有喝酒,但我要被陆珩之的话给绕晕了。
我有点忍不了了,坐直了身体,正色道:“陆总,我知道状元红是拿来庆祝男儿金榜题名的,元天野参与了物语的制作,物语大热也代表了他的成功,元老爷子拿出状元红庆贺,这没什么问题吧?”
陆珩之脸上那层怒气在听完我这句以后,似乎凝住了。
我继续说道:“我只是喝了他的庆贺酒,怎么就能扯到我与他见家长了呢?他又不是女孩子,我喝的又不是女儿红。”
在我说完这句话以后,车厢里的空气突然安静了。
曾智默默重复了一句我的话:“对啊,嫂子喝得又不是女儿红,是状元红啊,怎么能算是跟元家小公子见家长呢?”
陆珩之脸上的怒气迅速消退了,他沉默半晌,突然开口:“抱歉,是我误会了。”
真是难得听到陆珩之说抱歉。
我胸口憋着的那口气终于疏散,却见陆珩之伸手过来,挽起了一缕我鬓角的散发,轻轻挂在我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