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事儿我偷偷跟你说的,”曾智压低声音,“那小子心眼多着呢。”
看来我猜得没错,陆家这两位堂兄弟,也就是表面和谐而已。
“谢谢你曾智,早点回公司吧。”
掐断了线,我默默地看了眼窗外,心里愈发没底。
按理说,陆珩之把我送到医院,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可他竟然又派曾智折返,还特意提了“全身检查”一事,是巧合,还是刻意?
客厅的喧闹声将我思路拉回。
返回餐桌前,严冬将一碗乌鸡勾起汤端到我面前,说,“特意给你炖的,不喝两碗说不过去。”
我尴尬地捏了捏眉心,又听到方欣桐说,“冬哥,补身体也不是这么个补法,要我说啊,你得天天来初絮姐这。”
郑凯点点头:“那咱们可是有口福了。”
方欣桐一筷子敲在郑凯头上,怒嗔道:“我让冬哥给初絮姐炖汤,你蹭什么热闹?”
郑凯扒了一口米饭,没好气道:“方欣桐你这手欠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就你这样,活该找不到男朋友。”
方欣桐撸了撸袖子,一只手拎在郑凯的耳朵上,气呼呼道:“来来来,你再说一遍。”
我跟严冬见状,对视了一眼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三个人一直在我这里呆到日落,方欣桐和郑凯先走,严冬说什么也要善后,下楼时两手还拎着两个大小不一的垃圾袋。
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我实在是于心不安:“还是我来吧。”
“病患就负责养着,”严冬果断拒绝,隔着镜片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坚持,说话的口吻也是关切又担忧,“初絮啊,未来还长着呢,你可得把身体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