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理差点忘了自己聋子的人设,骂他一句有病。
她忍住了,还是没理他。
周豫从身后环抱住她,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从头顶落下来。
“你不吃早餐,至少理我一下行不行?”
电梯到了,林斯理把他的手臂掰开:“你什么时候跟我去拿离婚证,我再跟你说话。”
周豫哼道:“那我还是把你毒哑吧。”
看到两人出来,老刘连忙下车打开了车门,恭敬地等着,林斯理径直走过,坐上自己打的车,走了。
连着几天,周豫每天早上准时来她门口报道,从起初林斯理不开门,到后来他很有自知之明地连门都敲了。
林斯理晚上下班的点不准时,但几乎每天出来,那台宾利都停在医院门口。
周豫有时在车里用电脑处理工作,有时站在车外讲电话。
工作状态下的他比平时正经严肃得多,身上有股子杀伐果决的气魄。
抛开他们之间的那些事不说,林斯理不能否认的是,周豫是一个毋庸置疑的天才,他天生就应该在金融届大放异彩,成为一个里程碑式的人物。
但这不妨碍她不想理他。
这天林斯理还没忙完,接到他的电话。
她接起来,周豫那边似乎正忙着,有人在旁边交谈,什么私募,什么股权的。
他匆忙地交代了几句什么,转头跟她说话的语气又很耐心:“我这有点事没结束,你等我一会?”
说的好像他在等着他接一样。
“我等你干嘛。”林斯理面无表情,“我又不坐你的车。”
周豫说:“那你坐一下不行吗?”
“除非是往民政局开,否则我不会上你的车。”林斯理说完就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周豫坐在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把电话从耳边拿下来,啧了一声:“零下一百零五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