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周豫语气幽幽地,“家里不方便?”
林斯理一脸狐疑,觉得他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谭愈从厨房走出来。
他外套脱掉了,袖子挽了起来,脚上还穿着拖鞋,就好像男人下了班,回到自己家里的模样。
谭愈看到他,也是一怔:“周豫?”
周豫的若无其事装不下去了,明亮的灯光照着,他的脸却越来越黑。
“我不能上来坐,怎么他就能?”
谭愈先开口:“周豫,你别误会,我只是给斯理送点东西。刚巧她热水器启动不了,我帮忙看看。”
周豫嗓音冷淡极了:“你家做医疗器械的,还学会修热水器了?”
“电器原理都大差不差,热水器没什么问题,是一个插座线松了,导致空气开关跳闸了,我顺便帮她把家里其他几个老化的插座都换了。”谭愈还是对他解释了一番。
这解释不如不解释,一个男人跑到一个女人家里献殷勤,幌子扯得再冠冕堂皇,动机都只有一个。
周豫眸底闪过两分讥诮,眼神颇有深意:“你这老同学倒是做得够热心的。”
林斯理听出他的嘲弄和不客气,抿唇维护:“是我请他来帮忙的,你在阴阳怪气什么。”
周豫胸腔里一团火滚来滚去:“你有事不会叫我?我又没走远。”
林斯理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他:“都半个小时了,你为什么没走远?”
周豫滞住。
好问题。
他窝着那团火,窝得整个人不上不下,憋闷得很,沉着声问谭愈:“修完了吗?”
“已经弄好了。”谭愈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跟林斯理说,“我先走了,时间不早了,你洗完澡早点休息。”
林斯理道:“谢谢你了,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