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下的倒狠。
脖子一仰饮尽,咚地一声把碗盏撂下,"去沏盏酽茶来。"
言语间嫌弃之意分外明显。
锦鸢端着空碗退下去。
这会儿她才揣摩出来,姜茶易得,为何轻风宁愿在外面守着等她出来,而不自己煮了送进去。
出了书房门后,长长吐了口气。
又沏了一壶酽茶送进书房。
赵非荀看书认真,锦鸢不敢打扰,安静无声地站在一旁,屋子里明明有两人在,却只有偶尔响起的一声翻页声,愈发显得安静。
不知听了几回翻书声,锦鸢的思绪悄然飘了出去。
听着外头的雨声彻底停下。
蝉鸣、鸟叫声隐隐传来。
她才喝了半碗姜汤,估计是老姜搁多了,这会儿肚子里还烧的厉害,手脚发热,后背开始冒汗。
她想着,淋雨受了寒气定全部发散出去了。
热得她都顾不上紧张。
正胡想时,冷不防传来赵非荀的声音。
低沉、还有些漫不经心。
"打算这么站到何时。"
纷散的思绪一瞬就被拽了回去。
她垂首,恭敬着回道:"不得大公子的吩咐,奴婢不敢擅动,怕扰了公子看书。"
赵非荀捏着页角又翻过一页,视线滑到首行继续看着,冷冷笑了声,像是嘲笑她的回答。
屋子里再度沉默片刻。
男人的声音淡淡响起,"爷不差遣你,就不知道自己寻些事情做"
锦鸢连忙屈膝告罪:"是奴婢愚笨。"
她抬头,看了眼书房,最后走到书案右侧的一大面书架前,拿起插在瓷瓶里的鸡毛掸子,仔细的清洁书架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好歹让人看着在忙。
但书架总有清理完的时候。
赵非荀还在翻书看着,丝毫没有让她出去的意思。
她只好整理书架各格子里的书籍,将它们归置整齐,理着理着,发现有一本书孤零零的躺在一边,像是被主人看过后随手搁在一边,她拿起来,试图看着封面上的字,想将这本书送回远处。
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