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夏不赞同地皱眉问,"这就让他俩独处上了"
东蓠点点头,"应该是黄嬷嬷借口肚子疼,要如厕。因为她是捂着肚子出的房门。一出房门,她腰身就挺起来了。"
时安夏幽深的眸子掠过一丝凉意,声音却平静,"然后她就去叫人了"
东蓠觉得自家姑娘简直就是神算子,"正是。这死老婆子坏得很,根本就没去茅房。而是去另一端的雅间叫上几个人,准备撞破安心小姐和陆永华私相授受。那几个人,奴婢不认得。但从衣料上看,就算不是官家夫人,也都是有钱人家的夫人。"
时安夏听得眸色更凉。这分明是不给时安心活路啊。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时安夏对给不给时安心活路已经不太关心。
她可能天性凉薄,也可能看多了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便很难发自真心要去强制改变别人的人生。
有时候点到即止,能听得进去的,她可以顺手帮一帮。听不进去的,就自求多福。
但她不能不管时家姐妹们的清誉,时安心如果在外私会外男,会影响到整个时家的女子出嫁。
她已经猜到了东蓠为什么眼睛红红的,却又说自己没被欺负。
果然,东蓠道,"当时情况紧急,奴婢来不及带走安心小姐。所以奴婢情急之下,只得闯进门去,将门大大开着,跪在安心姑娘面前哭了一场……"
黄嬷嬷要带人去撞破两人私会,自然不会把门关得太严实。
所以她轻易就推门而入,然后把大门敞开,当时还吓了屋子里的两人一大跳。
陆永华脸色难看地问,"你是谁"
时安心却指着她惊讶地喊,"你,你……"
东蓠急中生智,挤了好些眼泪出来,情真意切道,"姑娘,东蓠知您疼惜下人。可奴婢跟陆公子只是个误会,不值得您为奴婢出头啊。"
她话音刚落,黄嬷嬷就带着人出现在了门口。
一时间,整个房间死一般沉寂。
黄嬷嬷脸色大变,"你!你是谁"
时安心虽然蠢,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忙眉头紧皱着站起身,看了看黄嬷嬷,又看了看陆永华,最后将视线落在跪着的人身上,"东蓠,你说你跟陆公子只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