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惊鸿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
温煮雨微微一笑:"这最有可能!因为那地方最安全!"
"他如何能够进去"
"你忽略了一个地方。"
"何处"
"东山,太一道道观!"
"……"
长孙惊鸿沉默了许久,他的那两道眉忽的一挑,"双蛟山之局,你怎么"
"不知道,但我依旧认为姬泰同样是一枚棋子!"
"所以双蛟山之局也出至于奚帷之手"
"应该错不了,因为皇上不应该那么巧就回到了京都,也因为皇上不应该那么突兀的就暗示所有人李辰安是皇长子……你不也在配合皇上演这一出戏么"
"你的目的何在"
长孙惊鸿沉吟三息,忽的一笑:"他是君,我是臣,我当然得要配合他。"
"不!"
温煮雨俯过了身子,低声说了一句话:"你没有忘记景泰三十四年先帝大行的那件事!你怀疑皇上的身份,意图借李辰安来探他一个究竟!"
长孙惊鸿意味深长的了一眼温煮雨,"之前老夫确实是这么想的,但现在……老夫已改了主意。"
"为何"
"李辰安这孩子不错,老夫很喜欢,所以不能以他为卒去过河送死!"
"我也觉得李辰安这孩子不错,所以我让小婉去了梅园给他送了一封信!"
"……防谁"
"所有人!包括你!"
……
……
昭化二十三年九月十八,卯时。
天尚未亮,但玉京城已经醒来。
大街小巷的那些食铺已经开了门,食铺里的灶台上,已冒起了滚滚浓烟,冰冷的空气中已有刚蒸熟的包子或者草饼的味道在飘荡。
街巷里也有了不少的行人,多为小商贩,想要起个早赶个早市能够多赚两个铜板。
长月巷子相对而言较为安静,这条巷子里有个相府有个梅园,两家就占去了街巷一侧的一大半。
但长月巷子里的人却很多。
就在梅园的外面,就在那昏黄的灯光之下,整整齐齐的站着数以百计的骑兵!
长月巷子里的街坊们早已推开了窗或者透过门缝着那些萧杀的骑兵,他们不知道这些骑兵从何而来,来这里又是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