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征低头倒水,往杯子里加红糖,一下一下地搅拌,等水温差不多了,才拿到房间进去。
付胭将半床被子都卷在身上,这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潜意识里会做的事,是一种自我保护方式。
霍铭征没有拆毁她的‘保护壳’,而是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抱起来。
他让付胭靠在他胸膛上,修长温热的手指将她脸颊边的头发别到耳后,付胭抗拒地转过头去。
霍铭征看着她额头上的冷汗,知道她一直在忍着。
他将床头柜的水杯拿过来,递到她嘴边,"你不想看到我,那就把红糖水喝了。你喝了,我就走。"
付胭垂眸看着杯子晃动的水杯,霍铭征倒映在其中的半张脸碎了。
她红着眼,抬起手接过水杯,将半杯红糖水一饮而尽。
"可以了吗"
霍铭征拿回空水杯,凝了她一会儿,刚将她放回到床上,付胭一个转身背对着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
过了一会儿,玄关处传来关门声。
付胭缓缓叹出一口气,眼圈比之前更红了。
墙上的时钟走过两点。
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横在眼睛上的男人,身子微微动了一下,放在手边的西装外套滑落在地上。
霍铭征挪开手,睁开眼睛,他看了一眼时间,他躺在付胭的沙发上睡了将近三个小时。
之前关门出去的是曹方。
他不放心付胭一个人,本打算在她睡着后再离开,没想到自己却睡了过去,这是付胭离开他以后,在没有安眠药的辅助下,睡得最长的一次。
头痛的症状也减轻了一些。
他起身的同时看了一眼主卧虚掩着的门,走过去,将门轻轻推开,付胭从之前的侧身躺着,变成了仰躺,呼吸绵长。
霍铭征走过去,站在床边,将床头灯的光线调暗一些,她胆子小,到现在睡觉也不能全黑。
他站了一会儿,才倾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胭胭,我不会放手的。"
回到车上,曹方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霍总,回金陵名邸么您一早出差去燕京城,金陵名邸离机场比较近,您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去景盛花园。"霍铭征靠在椅背上。
曹拧眉,从这里去景盛花园和去金陵名邸是差不多的路程,但明早出发去机场就要比金陵名邸远了一个小时,而且还是不包括堵车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