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轰隆一声。
刺鼻的尘土味扑面而来,呛的姜棠使劲咳嗽。
莫惊春领着弟弟妹妹回来,恰好就看到这一幕。
姜棠躺在塌了的炕上,猪蹄一样的手不停的扇着,不大的屋里尘土飞扬。
四目相对,姜棠尴尬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
“炕塌了,今天晚上我们又要睡外面了!”恶软糯的小奶音还带着几声叹息。
好像对这样的生活已经见怪不怪了。
姜棠:“……”
她想说她不是故意的。
莫惊春扫了一眼,领着弟弟妹妹又出去了。
姜棠想问问他们是谁家的孩子,不等她坐起来,三个人已经不见了。
她手脚并用,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坑里出来。
看着那硕大的坑,姜棠对自己这具身体有清楚的认知。
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她扶着门费力的往外走。
目光往右,破破烂烂的围墙,是用玉米秸秆搭的。
目光往左,一间塌了一半的房子,半截墙根底下有小半块地。
光秃秃的。
目光往前,七八米高的白杨树,结满了白色的毛絮絮。
风一吹,就跟下棉花似得。
姜棠热得慌。
这都五月的天了,她这具身子竟然还穿着冬天的棉衣。
虽然都是破洞,有些地方还塞了稻草,但还是热的人冒汗。
姜棠习惯性的用袖子擦汗。
怒骂声和孩子奔跑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姜棠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小豆芽呲溜藏到屋里。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