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订了十个超豪华的花圈挽联,跟店家约定好送达殡仪馆的时间。
追悼会八点半开始,我八点二十分到达,店家已经把花圈送到门口了。
我走进吊唁厅,远远看到正前方挂着江怡的遗像,耳边回荡着哀乐,心情也跟着低落下来。
江海洋、唐秀娥跟江浩以及顾宴卿在家属位站着,跟前来吊唁的宾客一一打招呼。
我四下看了看,找到工作人员,让他们把外面的花圈挽联搬进来。
工作人员一看挺多的,叫了两人去帮忙。
江家亲戚看到我,有些吃惊:“江晚你也来了?”
“嗯,到底是一家人,我来送送。”
“对,还是你心胸宽广,你爸不会做人,你可千万别学。”说这话的是我那个渣爹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小姑姑。
小姑姑向来三观挺正,我对她说话也礼貌客气,故作委屈状:“谢谢小姑明白我的难处,他毕竟生我养我,再不会做人,我也只能认了。”
话音未落,播放着哀乐的吊唁厅突然传来一声厉喝:“这谁搬进来的?拿走!统统拿走!”
我闻声看去,唐秀娥又在发疯了。
她冲到墙边,把我刚送去的花圈踢倒在地,双脚不停地踩踏乱踹。
江海洋上前拉她:“你这是干什么!江晚也是江家人,送个花圈不应该吗?”
“不需要!我女儿不要她同情可怜!她这哪里是来吊唁的,她分明就是来看好戏,来羞辱我的,可怜我的女儿啊。。。。。。年纪轻轻就死了,死了还要被人羞辱。。。。。。”
唐秀娥嚷嚷着,渐渐地又痛哭起来,跌坐在地。
江海洋要拉起她,可拽不起来。
顾宴卿拖着伤腿走近,想帮忙却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