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个小小的助教怎么可能指使皇子,所以端着桌子半天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看着讲师,寻求帮助。
可讲师也是个人精,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李贽,还不快快将书桌放下。”
就这样又把皮球踢还了出去。
云弈看着助教李贽满头大汗的样子,多半也明白了他的难处,随即看向一旁的五皇子云麟。
“做什么?”
“看不见李助教手都酸了吗?”
云麟歪着嘴一脸不屑:“那又怎样!我若不让,四哥难不成像是在宫门前杀马一样,也要杀了我不成?”
云弈心说:你小子还真会说话,这等阴阳怪气不知道是不是随了你那位亲娘!
若是没发生刚刚那件事,他多半会直接给老五一脚让他让位。
可是今日在山下自己也算是出了些风头,而且又刚刚回京,这个时候得罪老五,也就是得罪齐贵妃,那往后的日子绝对没自己好果子吃。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云弈也没真觉得自己能在这里学到什么东西,随即按着云麟的肩膀说道:“五弟可别这么说,我云弈可做不出手足相残的事情。再说了,马的脖子可要比你硬多了!”
此话一出,瞬间怼的云麟瞠目结舌。
“不过既然是来求学的,坐在哪里都一样。这学堂也不大,我相信自己还没耳背到听不见圣人言的地步。”
云弈说着指向最后面一排:“把桌子放回去吧,我就坐在那里。”
“殿下!这……”李贽犹犹豫豫地不敢动弹。
“按照礼数,我入学最晚,在座的各位都可以算得上学长。这是学堂,又不是朝堂,我坐最后,也是合情合理。”
“四皇子仁义谦逊,李贽,你还愣着干什么?”
听到讲师发话,助教李贽这才将书桌又放了回去。
待云弈落座,讲师便开始重新讲学。
大昇朝的国子学,多半讲的也都是古经文史。
云弈的前世虽说是个大学生,但又不是古文专业,所以这些之乎者也听得也是头痛。
不过和他一样的,倒也还有两三个,多数也都是坐在最后的学子。
看来不管什么时候,后排永远是学渣的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