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好躺在病床上,护士走过来,熟练的扎好了针,端着托盘离开。
乔之臣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苍白的睡颜。
他还记得,他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也是在医院输液室里,再次见到了她。
那时她过敏,拿着药片在发呆。
那个吞不下药片的女孩,已经盛开绽放,远比他之前看到的要美丽。
但是现在,他亲手把这份美丽,一点一点的摧残着。
夏安好睡得极其不安稳,眉尖高高的蹙着,嘴里轻声的呢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手也不安分的四处乱动。
乔之臣把手指插入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紧扣。
“安好他声音嘶哑,“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而夏安好似乎是做了噩梦,声音越来越大:“不要,不要!乔之臣!”
她猛然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望着洁白的天花板,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夏安好的头脑有片刻的空白,随后才慢慢的回过神来,思绪也涌入了记忆里。
她在医院,对,抢救室,爸爸割腕……
“爸!”夏安好连忙坐起来,翻身就要下床。
她的动作幅度非常大,直接扯得输液瓶摇摇晃晃,随时都能够掉下来。
而她手背的针,也拔了出来一小截。
夏安好这才看见,自己还在输液。
她愣愣的看着手背上,因为细长的针在血管里错了位,鼓起了小包。
好像……她感觉不到疼。
“安好!”乔之臣神色一暗,“别乱动
他迅速的按铃,叫来了护士。
“呀,怎么会变成这样护士一看,说道,“别乱动,需要重新扎针
夏安好却猛地抽回手:“不,我没时间……我要去见我爸,我要回家
她起身就要走,情绪相当的激烈,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安好!”乔之臣吼道,“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吗?”
他声音很大,语气很凶,夏安好愣了两秒,抬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