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在他的双腿和寿命上大做文章,仿佛这样能真正戳到他的痛楚,以此来填补自己的无庸和满足自己的卑劣心思。
而他最喜欢看着这群人,忍着内心的阴暗羡慕,对他卑躬屈膝、万般讨好。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
该害怕的是他们。
温时年眸光暗沉,唇角扬起冰冷的弧度。
“吃饭吧,菜都凉了。”斐白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想到某些菜的功效,温时年脸色一顿,他不动声色把菜挪远,道:“冷了就别吃了,再重新点过。”
斐白露一口否决:“别,太浪费了。”
“好吧。”堂堂温三爷只敢喝饮料。
吃完饭后,趁着有空,斐白露干脆帮温时年做一次梳理,简达绍把两人送到半山别墅,微笑体贴道:“三爷,斐小姐,我就在附近,您要有事可以直接叫我。”
温时年敏锐察觉到他话里有话,想到紫鼎阁那顿饭,颇为头疼地按了按眉头。
眼不见心不烦,挥手让他下去。
“还和上一次流程一样,你先沐浴。”斐白露嘱咐了几句,同时拿过温时年佩戴在身上吸满死气的玉佩,暗中喂给小蛇吸收。
还没走出多远的简达绍心中嘿了一声,斐小姐可真是个讲究人,洗澡就洗澡,还说成沐浴。
另一边,刚回到出租屋的匡文赋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霉透了。
被赶出紫鼎阁已经够丢脸了。
没想到他刚离开紫鼎阁,手机不小心摔碎了屏,还划了别人的新车。
报警拉扯了很久,最后赔钱了事,让他本就不富裕的家底雪上加霜,连打车钱都没有,只能走路回家。
路上还被鸟屎砸中了头,这一天简直了,怎么会这么倒霉……
匡文赋好不容易回到家,累得摊在沙发上。
手机震动几下,一条条要求退会员费的信息齐齐涌了进来,细数金额几百万。
没了富婆萱萱姐的支持,他现在身无分文,根本没有钱还!
匡文赋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坦途大道一点点崩塌。
而压倒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斐白露!
“喂,你之前和我说的事,还算数吗?”匡文赋一咬牙,拨打了一个未命名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