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一坛葡萄酒一市斤算,十坛就是十斤,十斤水喝下去人肚子都得撑坏,更何况是酒?
元帝也是冷笑一声,“国师喝多了,说醉话,今日南诏国主诚降我大乾,普天同庆之日,朕不与你计较。”
“陛下,臣绝没说谎!”耶律雄拍了下胸口,保证道:“只要能喝到酒,我这兄弟别说十斤,就算二十斤也不在话下。”
说罢,他眼中精光一现,拱手对元帝道:“陛下,敢不敢和臣打这个赌?”
“赌什么?”元帝问。
耶律雄转过身体,环视了圈大殿内端坐的群臣,双手负在背后,扬起下巴道:
“就赌大乾上下,有无一人能让我兄弟喝到这坛中十斤美酒!”
“大胆!”元帝还没开口,魏明先一步训斥道:“耶律国师,亏你和大乾商队往来数十年,可知在大乾,殿前失仪可知什么罪过?”
耶律雄从怀里掏出一方镶嵌着明珠的匣子,从容说道:“臣为人粗鄙,不识几个大字,大乾律法自然看不懂,不过,我却是知道赌博要有彩头的。”
他高举着木匣,大声道:“这木匣中装的,是我南诏国的长生猿猴脑髓…”
元帝的眼神倏忽间亮了下。
耶律雄捋了下长而卷曲的胡须,“长生猿猴终年居于雪山之上,形迹缥缈,南诏国常有人上山寻觅不得反被冻死的事,可见此物世间罕见至极,价值连城!”
他端着那方匣子,目光促狭望向元帝,“陛下,敢不敢和我打这个赌?”
“陛下,万万不可!”魏明凑到元帝耳边,“耶律雄看上去胸有成竹,此事恐怕有诈…”
元帝抬手停住魏明,另一手撑到膝盖上,眼神中充满兴趣。
元帝道:“耶律雄,你既说要和朕赌一赌,若朕输了,你想要什么?”
耶律雄道:“回陛下,若臣赢了,斗胆向陛下提个要求。”
元帝顿了顿,道:“说。”
耶律雄昂起头,大声说道:“不如…免我南诏三年赋税,如何?”
此言一出,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林七安也是想不通,区区一个猴脑花有什么好赌的?
很好吃么?
“耶律雄,你好大的胆,是当我大乾无人了么?”
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林七安陡然一惊,差点从席上站起来。
建成太子!
杀他的凶手!
他目光迎着那杏黄色的身影,死死地盯着,甚至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