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倾瞧着梳妆台上还放着一个木盒,她疑惑道:“那是什么?”
连夏看见笑了笑,道:“是小公爷送的,奴婢将它单独拿了出来。”楚慕倾起身走到梳妆台旁,伸手将这木盒打开,里面放着一层桃子,就是那种能吃的桃子。
她轻笑一声,觉得按照顾宴辞的作风不应当这么简单,她将桃子拿出来,仔细瞧了一眼木盒,果然在里面一个角落看见了开关,她伸手摁了一下,下一秒中间的隔板便往旁边移动。
隔板全部移开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排金桃,这人当真给她打了金桃,果真阔气。
金桃旁还有一张字条,楚慕倾伸手拿起,上面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
赠与卿卿。
楚慕倾又看了眼那金桃,伸手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纸张,将纸张放回去,然后将盒子合上,重新坐回了美人塌上,对连夏道:“那个收柜子里,不用记档。”她又指了指拿出来的那些桃子,“这桃子留一个放这里,剩下的你们分了。”
“是。”
“今日棠桃院的下人,每人赏十两银子。”
“是,奴婢这就去告知她们,那些小丫头知道了肯定欢喜。”
连夏笑着先将木盒收了起来,然后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欢呼声,楚慕倾不禁失笑。
就在楚慕倾及笄之礼过去几天之后,有一封信从淮南传来了京城——
大瑜的军队在淮南与大瑜的交界处有异动,已经对一个城池发起了进攻,在这关键时刻,淮南世子沈予安中毒,昏迷不醒,老淮南王卧病不能下床,如今淮南,群龙无首。
淮南特发此急报向京中求援。
急报传到京城之后,朝堂就闹翻了天,一方面是因为大瑜与大周已经和平多年,如今大瑜一朝突然开战,实在让人措手不及,他们看不清大瑜此番究竟是要做什么。
另一方面是淮南如今的情况,京中定然是要派一个人去接收淮南的兵权,带兵与大瑜对战,关于这个人的人选,端王和贤王一派争论不休,这样大的肥肉,两边都想要。
据说皇上在早朝的时候,气的将那些人都骂了一顿,但是骂归骂,事情还是没有解决,散朝之后,端王府和贤王府上就已经在探讨此次可以推上去的武将人选。
下了朝之后,皇上又召集了几位心腹大臣商议,但是依旧没有商量出一个所以然,如今留在京中的将军,要么是年老已经不能再带兵,要么是端王和贤王的人手,皇上如何会让他们去淮南,最后有大臣提出让沈予淮重回淮南,他生在淮南对淮南最为熟悉,更何况他是淮南王的儿子,如今淮南王世子出了意外,自然该他顶上。
但是这个提议最终被皇上以沈予淮一个小儿,又没有上过战场,如何能带兵否决了。
那位大臣原本还想说不打紧的,只需要沈予淮挂着将军的名号,稳定军心,世子手下自有熟悉淮南战场的将领,只要军心不乱,这战就能打。
但是他还没说,就被身旁另一个大臣轻轻拉了衣袖,然后不经意的朝他摇了摇头,那大臣无法,只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