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季曼就知道季父心意已决了,很难再通过扮可怜来获取他的心软了。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表情变得平静:“爸爸,你忘了吗?我和席成还有婚约,我要是这样做了不就等同于和席家撕破了脸面?”
季父冷哼一声:“撕破脸面总比我养出来的女儿将脸面双手捧上去给人踩强。”
“何况只是口头约定,无媒无聘,你们连订婚都没有举办算什么婚约?”
季父在商场上混迹多年,老谋深算,怎么会不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
要是她堂堂正正地说实话他还能夸她一句有骨气,现在这拐弯抹角地提醒他两家的婚事是什么意思?觉得他们季家不如席家是吗?觉得他季锋把这门亲事看得非要不可是吗?
想到这,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一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暨柔,无语的同时竟然生出了一丝赞赏。
这丫头虽然嘴巴利索了点,脾气直了点,惹人生气了点,但品性还是不错的。
暨柔对别人的目光很敏锐,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有人在看她,她扭头看过去正好对上季父微微欣赏的目光。
暨柔:?
只有一瞬间,季父眼中神色消散,恢复冷脸,顺带睨了她一眼,哼了声。
暨柔确定自己没有再说话拱火,安静得很。
所以他什么意思?
神金。
季曼错愕。
季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和席成的婚约就要作废了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就要作废?就因为她故意讨好席家人让爸爸难堪了吗?
不,不对。
季曼紧握双拳,精致尖锐的指甲掐进了手心,带来的刺痛让她的大脑越发清醒。
蓦地她目光一顿,在看到暨柔那张精致的脸蛋时心里的念头如雨后春笋般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