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拉上后整个房间顿时昏暗了下来,暨柔有一瞬间的不自在,有种弱小生物闯入了庞然大物地盘的感觉。
她听见外面隐隐约约有傅砚说话的声音,想来应该是在打电话。
暨柔迟疑两秒,还是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了傅砚给她的衣服。
白衬衫和黑裙子,和她原本穿的那一套很像,只是这件白衬衫有些宽松,下摆有些长,暨柔只能将它塞进裙口,因此衬得腰间更是盈盈一握。
中途她的头发卡在了内衣扣上,花了好些时间才解开,等她出来时,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听到开门声,站在窗边打电话的傅砚抬头,视线焦灼,眸光骤然缩了一下,随后对着电话说了声后便挂了。
迎着他灼热的目光,暨柔捏了捏衣角,小声说:“谢谢,衣服很合身。”听到她生疏的语气,傅砚眸光暗淡,淡淡地嗯了声。
视线错开,落在她锁骨处,嘴唇又抿了起来,语气有些不悦。
“你没涂药膏?”他问。
暨柔下意识摸了摸烫红的地方,刺痛让她忍不住蹙眉。
“不太好涂,我看不见。”她解释道,休息室没有镜子,而且很暗,她就没有涂,想来没有破皮,应该不会有事。
“麻烦。”傅砚低斥一声,随后走向她,从她手里夺过药膏后示意她坐下。
暨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有些犹豫。
下一秒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快点!”
碍于他是自己的上司,是给自己发工资的人,暨柔只好顺从坐下。
她坐下后便见傅砚半蹲,手指拧开,将药膏挤在指腹。
“抬头。”他说。
暨柔听话地微微仰起头,目光落在他的头顶。
傅砚抬眸,入目的便是女人白玉般的肌肤,修长纤细如天鹅般的脖颈和精致性感的锁骨。
喉结不自觉滑动,眼底的暗芒一闪而过。
直到冰凉的感觉从锁骨处传来,暨柔忍不住瑟缩。
察觉到她的动作,傅砚停下揉搓的手指,问她:“疼吗?”
暨柔摇头,“不是,是很痒。”
冰凉的膏体加上温热又略带粗糙的指腹,在娇嫩的皮肤上揉,带给暨柔一阵痒意。
“忍着。”傅砚在心里说了声娇气,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