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想了个办法,后来,他们发现妾的时候,妾正在摘星楼上睡大觉呢。”
萧琅炎神情一顿,扭头看着她,目光幽深:“那时你几岁?”
沈定珠回忆了片刻:“记不太清了,约莫,七八岁罢。”
萧琅炎情绪似有些不对,眼中聚起黑夜一样的墨,沉沉的发凉。
沈定珠已然困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美眸更加空濛,沾染着泪花。
“王爷,咱们不回去吗?”她娇软的声音带着困倦。
萧琅炎回过神,惜字如金般:“回。”
之后,就揽着她的腰,离开了玉衡殿。
顺着寂静的宫道向前走,沈定珠愈发困得不行,身子半挂在萧琅炎身上,借着他的力道,偷懒一样地迈步子。
到了内宫外,马车早已候在那里,沈定珠不问,现在也知道为什么萧琅炎能在下钥的时间自由出入了。
恐怕今天晚上宴请臣子,便是皇帝拖着病体,告诉大家,他已将大权半放给了萧琅炎。
沈定珠跟着登上马车,经过一处月亮门的时候,却见有个纤弱的身影,披着黑色的大氅,将脑袋也罩住。
那人低着头,由两个嬷嬷护送着从内门出来,上了小轿子。
马车飞快地经过她,沈定珠只瞧见精巧的下颌一角,也没看清楚那人的样貌。
她忍不住问:“方才那处月亮门后,是什么地方?”
萧琅炎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朝外看了一眼:“东宫。”
也就是太子住的地方?
沈定珠眸光潋滟,扭头看着萧琅炎道:“王爷,您要不要找机会提醒傅大小姐,妾刚刚好像看见一个女人,从东宫里出来了。”
她认得傅云秋的身形,方才那人必然不是傅云秋。
沈定珠本着好意,提醒萧琅炎,以免傅云秋出了事,他又放不下,要为她筹谋安排。
没想到,萧琅炎深邃的眸底竟掀起几分薄怒来。
他俊冷的面孔似笑非笑:“你为她操心干什么,对她好,你心里不委屈么?”
沈定珠不解他突然的情绪从何而来,她只舔了舔红唇,面色莹白无辜地道:“王爷中意的人,妾为她考虑,有何不对?”
她自认为已经足够放低姿态了,没想到,萧琅炎听了这话,更为生气。